扩写脑洞：凤九断尾被送昆仑虚后（上）
几天前凤九断尾那一集看完后，便有了上上条那个脑洞。
突然理清楚了一个逻辑：东华帝君没有亲自把凤九送回青丘，是因为他法力尽失，无法离开天界。帝君来到昆仑虚时后面跟着墨渊，应该是墨渊从阿离那里知道了东华法力的事情，特意去了趟天界，嘀嘀专车接他过来。再加上白浅痛骂帝君时折颜特意维护，说这也不能完全怪帝君。再加上东华帝君把自己的名字从三生石上去掉这件事情，连司命都不知道，墨渊和折颜却一清二楚。啊啊啊，好想看这三个老年人当年同窗的时候什么光景……
同窗的故事在《三生三世菩提劫》中原作者有写过。这里我就顺着电视剧的剧情，把东华-司命-迷谷-子阑带着小凤九4*100接力跑以外的剧情也补充一把。（上）的部分原剧情会比较多一点，（下）的话会把重点放在墨渊和东华的单独对话上。
文笔有限，扩写脑洞只求自娱自乐~请各位看官包涵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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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七！十七！”二师兄匆忙冲进大殿时，满屋子的人都听着折颜上神插科打诨。
过去七万年，师父墨渊失踪期间，众师兄弟都四散离去，继承家业，唯有二师兄长衫接下这昆仑虚大小事宜，早就练就了一副稳重的当家模样，这会儿如此惊慌失措，倒是墨渊回来之后的头一次。
“十七！青丘狐狸洞的迷谷带着你的侄女儿凤九小殿下出现在昆仑虚门口，说是小殿下身受重伤，来找折颜上神救命，子阑已带他们去了西客厢安置……”长衫虽然焦急，因着礼数只得一边说话一边向在座的诸位上神拱手行礼。
他话音未落，白浅已从椅子上窜了起来，向上座的墨渊行了个礼：“徒儿先去探望凤九，请师父见谅。”说完便扭头往外跑。
“莫不是她又去找东华帝君了？！这小九怎么这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！”白真又气又急地叹道，一把拖起折颜，紧跟着白浅的脚步也奔出了殿外。
前几日这青丘的小帝姬白凤九一脸情伤地出现在昆仑虚的门口，半点不顾形象抱着她姑姑就哭得停不下来，说自己怎么也忘不了心上人，还问白浅是否也能忘了夜华。他正想转身回避这女儿家的心事，身边的折颜却笑得一脸玩味，用口型向他八卦：她爱的是东华。
墨渊顿时一怔。他这沉睡了七万年，一朝清醒，怎地连石头里蹦出来的东华帝君都动了凡心。
墨渊见凤九容貌极美，算得上她姑姑白浅之外四海八荒数一数二的绝色美人，也不知怎地就死心塌地爱上了东华。
酒席之间，折颜俯身过来向他科普这事情的来龙去脉：“帝君与这小丫头有救命之恩，于是帝君在凡间历劫之时，凤九为了报恩便跟随他也去了凡间，常伴左右，和凡人的东华生了情愫。如今帝君历劫归来，多次拒绝了凤九，说是尘世情缘尘世尽了……”
喝醉的凤九向折颜请教东华的过去。折颜笑她千挑万选竟选了曾经的天地共主，一个比曾经的墨渊更不近女色的男人。听着折颜编排，凤九虽然酒醉，仍不忘极力维护心爱的帝君。
墨渊慢慢喝着折颜酿的好酒，默默地想，这凤九殿下竟对帝君如此情根深种，爱得纯粹。在这点上和她姑姑白浅如此相同，七万岁的年纪，当年情窦初开的司音爱上翼族的二皇子离镜，被背叛后也是好生一顿情伤，幸好该忘的也便忘了。
众人都说这一十三天的东华帝君是何等尊贵的神仙，这世上怕是也没有哪位仙子能让他另眼相待，才会至今未曾婚娶。但，也只有墨渊和折颜知道，东华，他是为了这四海八荒。
“……这青丘的小殿下到底出了何事？”因着凤九和东华帝君这层关系，原本并不想过问青丘家事的墨渊还是多问了一句。
“禀告师父，徒弟也并不清楚其中原委，但听子阑说，似是小殿下在天宫砍了自己的狐狸尾巴……”二师兄也是半道上被十六拜托了来寻折颜上神，但堂堂一个青丘帝姬，仙体护佑，竟伤到需被人抱上昆仑虚，怕也真的是伤得不轻。
“……”墨渊自是知道，九尾狐断尾之痛，非常人能受。这青丘的小帝姬看似小孩心性的一个小姑娘，没想到竟果决如斯。也不知东华是否在场，否则怎能叫着小狐狸自断了尾巴。
墨渊此时才猛然想起，今日阿离来拜会时，说帝君仙法暂失。怕是凤九断尾之时，他即便就在旁边，也无力阻止。凤九受伤，他也无法离开天宫半步，许是托了其他人带凤九回青丘疗伤。
“我去趟天宫。”思及此，墨渊站起身来，未等二师兄阻止，便化作一缕白光，消散在大殿上。
一十三天，太晨宫，东华帝君一袭紫衣，站在庭院之中。地上扔着凤九砍断自己尾巴的宝剑正是自己的苍何，剑刃上还残留着点点血迹。
他闭目黯然，凤九流的每一滴泪都仿佛要淹没了他，凤九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凿子戳进他的心里。
“帝君，你不理我，是不是因为三生石上没有你我的名字？”
“是不是真的？你亲手在三生石上毁掉了自己的姻缘？没有回旋的余地吗？”
“不信……我就不信三生石不能有你的名字！”
“青丘狐尾每一条都能凝作执念化成一个法器，我要去三生石上刻上你的名字！”
正当他晃神之时。一股再熟悉不过，却有将近七万年都未曾感受过的仙气出现在近旁。他默默睁开眼，却见一身蓝衣的墨渊在白光中浮现了身影。
“墨渊……你怎么会来这里……”帝君虽然第一时间便感应到了墨渊元神归位，但苦于法力尽失，未曾到昆仑虚去亲眼见上一面。如今，墨渊出现在这太晨宫，却是这七万多年，生离死别后，两人阔别多时的再聚。
“帝君，好久不见。”墨渊和东华都不似折颜那般爱走亲串门，父神归于混沌之后，两人来往便不怎么密切。但到底是十几万年的同窗之谊和征战四海八荒的同袍之义，情同手足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未曾消磨过半分。“青丘的小帝姬凤九殿下断了狐尾，折颜在我这儿为我闭关修炼做准备，狐狸洞的小仙便带她寻到了我的昆仑虚。我想着你法力暂失，怕是离不开这天宫，便来带你去昆仑虚。”
“……有折颜在，她必不会有事。我和她已无半点关系，也不必再去，徒添她的烦恼。”东华背过身，弯腰捡起地上的苍何剑。他掏出巾帕，拭去上头的血迹，却忍不住手指轻颤。
“神剑苍何，是你当年征战四海八荒的神兵利器，削玄铁如覆泥，凤九殿下肉身尝此一剑，砍的又是她九尾狐的狐尾，难怪送到昆仑虚的时候，已痛得失去知觉，高烧不退。”墨渊这么说道。却见东华帝君转头回来望他，眼神里竟然闪过一丝心疼，但这情绪很快便消失不见，幽深的黑眸如一滩平静的湖水。
东华帝君是这四海八荒曾经的天地共主，什么血肉淋漓，杀伐决断的场面没有见过，早就看尽这世间种种，如今避世多年，愈加淡泊。眼前的帝君虽然还是冷静自持，但熟悉他的墨渊还是看出了他内心的挣扎。
墨渊知道自己若要在这太晨宫劝得他乖乖和自己去昆仑虚，怕是三天三夜都没有可能，便拽了东华的手臂，施了仙法，直接把人带到了昆仑虚安置凤九的客厢门口。
“你！”东华余下的一成仙法也是时有时无，再加上墨渊毫不犹豫，态度果决，他竟真的被强带到了昆仑虚。待站稳了脚跟，东华的冷静被墨渊的自作主张气得飞走了一大半，忍不住怒瞪着他，却见他神色也是不好，想来墨渊苏醒还未几日，正应该是好好闭关修炼的时候，却两次催动仙法，这下更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，只能拂袖甩开墨渊的手。
洞里正在着急看着折颜喂凤九吃下丹药的白真、白浅，被赶出了房间，两人还未走到门口，变感应到一股强大的仙气。这天上地下，能有此般不容忽视存在感的也没有几个，此时此刻能来这昆仑虚的，不是那东华帝君还能有谁。“他把小九伤成这样，竟然还敢来！”白浅气得脸色发白，快走两步便出了洞口，果然见到一袭紫衣的东华帝君和自己的师父一起站在不远处。
“帝君此刻又来做什么？”想到凤九受的断尾之痛，白浅也顾不得帝君的尊贵身份，冷言冷语地问道。凤九是青丘第三代独一个的女娃儿，万千宠爱于一身，从小就没人敢动她一根汗毛。起初她跟着帝君也只是为了报恩，家里人便由着她，后来情形却一次比一次凶险，现在倒好，连尾巴都断过了，都是拜这帝君所赐。
“小五，同帝君讲话要客气一点。”折颜见状却是一下闪到了白浅身边，出言劝她。“何况此事也算不得他的错，你不是也知晓吗，那三生石……”
“三生石又怎样？！帝君，你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招惹情债，就该早点拒绝我们家小九。我们九尾狐一族，全是死心眼的性子，一生认准谁就是谁，你招惹她，让她喜欢你，你有告诉她不能与她一处，帝君这是要唱出戏吗？”原本在青丘，白浅与凤九的关系就最好，从小凤九有什么烦恼都找姑姑来诉。她苦追帝君的这一路辛苦，白浅都看在眼里。凤九在凡间化为陈贵人想要伴在帝君左右时，她便不想答应，想带这小丫头回青丘，只因为司命星君劝说，凤九又着实一副可怜的模样，便心软答应她留下。没想到如今却是这般结局，早知如此，当初她就算用上捆仙锁，也要把凤九带回来。
东华帝君这几十万年一直活得磊落，长到今日也很少向人道歉，但面对白浅近乎目无尊上的指责，他满脑子都是凤九割断狐尾时的泪眼，只能喃喃地说出一句：“抱歉。”
“事到如今抱歉有什么用！她的断尾之痛你能替她受吗？”白浅怒目圆睁，还想继续说下去，却被墨渊截断了。
“十七，帝君也有他的苦衷。”墨渊说道。白浅身后的折颜也默默点了点头。
师父和折颜都出口帮东华说话，白浅也觉再说下去没有意思，丢下一句“我不说了。”便拂袖而去。
折颜看着气氛着实尴尬得很，勉强扯出一丝笑来，对东华说：“好了，她也算醒了，只是有点神志不清，进去看看她吧。”
东华帝君却是久久也没有动弹半分，垂着眸，神色复杂。
墨渊见状，也没有劝他一句，而是率先迈开了步子，向客厢走去。众人又回到了屋内，凤九还在昏迷，白浅坐在床沿，心疼一下下抚摸着她的肩膀。墨渊站在另一边，良久才听到帝君的脚步走了进来。
痛得迷迷糊糊的凤九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，白浅虽然心中无奈她事到如今还如此痴情，但终究还是不忍心，领头带着众人离开了房间，留凤九和帝君两人独处。
“帝君这也是为难，以我对他的了解，若是旁的什么人，他必不看在眼里，更不会放在心上。沧海桑田几十万年，如今也只有凤九这小丫头能将他逼到这般境地。”一行人正齐齐地站在洞外，面面相觑，半晌还是折颜先开口劝余怒未消的白浅。
“我只求这次，小九经历了这断尾之痛，不再如此执着于帝君。三生石上既然注定了没有缘分，他们二人终究是没有结果的。”白真叹道。他们青丘两个女娃，小五开窍太晚，十四万岁，都到了四海八荒都称她一声“姑姑”的时候才嫁了出去；凤九呢开窍太早，不过七万岁便深陷情网，偏偏爱的还是那个亲手将自己姻缘从三生石上抹去的东华帝君。
墨渊始终沉默。当年与擎苍若水一战，他以元神生祭东皇钟而碎成千万片。他一刻也没停歇，将元神拼凑完整，为的就是守住自己的誓言，早日回来。但七万年的时间说长不长，说短也不短，他才刚消化了小十七要嫁给自己胞弟夜华的消息，这会儿听闻了东华与凤九这段虐恋，纵然是从三生石上抹去了名字，也无法真正超脱于红尘。这才真正地感觉到，这七万年他终究是错过了太多……
